第(2/3)页 朱温的手指停在淮河渡口的标记上。 "高骈在这里沉过战船。" 黄巢突然挣扎着坐起来。 "不...去江南..." 他咳出的血沫溅在沙盘上像小小梅花。 当夜朱温劫了寿州所有药铺。 药童说漏嘴提到城西隐居的老御医。 白发老者被刀架着来诊脉时浑身发抖。 "要...虎狼之药赌一赌..." 黄宁捏碎了三只茶盏才忍住没杀人。 药方里有味砒霜让军医不敢下手。 朱温亲自煎药时烫烂了半边手掌。 黄巢服药后吐了半宿却退了高热。 第三天能喝粥时说了个模糊的笑话。 朱温笑着笑着突然栽倒在地。 他伤口化脓引起的高烧比黄巢还凶险。 昏迷中反复喊着十五岁那年的黄河。 黄巢拖着病体给他换药时发现。 朱温背上全是旧伤叠新伤的疤痕。 寿州的秋雨带着股缠绵的阴冷。 探马带回高骈大军动向那天。 朱温正练习用缠满绷带的手挥刀。 "八万大军...水陆并进..." 黄巢盯着滴水的屋檐突然笑了。 "去跟高骈说..." "我死也要死在江南。" 当夜义军焚毁寿州所有粮仓。 冲天的火光百里外都看得见。 朱温带着死士伏击了高骈的先遣队。 抢来的战船上堆满桐油和干柴。 顺流而下的火船照亮整条淮河。 高骈主力在混乱中自相践踏。 黄巢站在楼船上望见对岸的江南丘陵。 朱温包扎着新添的箭伤咧嘴笑了。 "主公,到春天了。" 他们身后是燃烧的寿州城墙。 前方是烟雨朦胧的扬州官道。 黄宁一脚踢开寿州府衙的沙盘。 "去什么江南?我们该北上!" 朱温正擦拭着染血的刀锋,闻言抬头。 "高骈主力都在南边..." 黄巢咳着血沫撑起身子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 "说下去。" 黄宁抓起几枚令箭插在洛阳方位。 "唐军以为我们要逃,洛阳守备空虚。" 窗外传来义军哄抢战利品的喧闹声。 朱温突然用刀尖划开淮南地图。 "可走颍水直插汴州。" 黄巢的手指在地图上颤抖着画出血痕。 "拿下洛阳...就是掏了李唐的心窝。" 第(2/3)页